太阳雨

【早徐】不良少女和她的补课老师

一款幸存下来要考大学的徐伦,和普通上班族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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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普奇神父!”

徐伦从梦中醒来,额头手心俱是冷汗。

“呼——”长舒一口气,徐伦套上一件外套,起身到厨房倒了杯牛奶。

“是徐徐吗?”

徐伦忙放下水杯看去,“奶奶。”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贺莉面带担忧,提议道,“要不和奶奶一起睡吧。”

“不,不用了。”徐伦连连摆手,虽然已经来到父亲在日本的家半个月,她对于热情过度的奶奶还是适应不来。

贺莉又拿起牛奶瓶,薄责道,“呀,这不是凉牛奶吗?要热一热再喝才行。”

徐伦听着奶奶的唠唠叨叨,眼角忽然湿润。

已经过去了啊,那些日夜搏命的时光。


那一战,多亏了亿泰轰炸空间的能力,使得仗助能够及时赶到佛罗里达州,赶到了最终一战的现场。

但能够击败神父,还是因为天气预报留下来的替身disc。


战斗结束了,艾美斯被保释了出来,现在在学习经营店铺,准备从小车摊做起,攒钱将祖传的匹萨店买回来;安娜苏继续服刑,说要服完刑期以后,堂堂正正的追求徐伦;安波里欧暂时由妈妈收养,现在在办入学手续。

而洗清罪名的徐伦则准备着明年的大学考试,只不过报考的院校,从当初的佛罗里达州立大学,变成东京大学,那是父亲曾经上过的大学。

于是,她跨越太平洋,来到了几乎从未踏足过的故乡,日本。


Part.1 相遇——徐伦和早人


东京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随处可见的水泥建筑,倒是和美国没有太大差异,但是一旦深入各种小巷,就会深深发觉两个城市不同之处。

下了预科班的徐伦每每总是流连在这些狭窄的小巷或是精巧的公园中,想象着父亲曾在这里行走生活的样子。

徐伦高挑的身材和前卫的着装总是能吸引不少目光,尤其是晚上,每当徐伦在街边一站,总会有不怀好意的人前来搭讪。

而徐伦生疏的日语非但不能打发掉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更加得意。

“又来了啊。”徐伦叹气,真是的,她可不想因为这些无聊的事就再进去监狱,她的履历已经足够让那些好大学对她敬谢不敏了。

暗处有零星红光一闪而过,居然还有人录像!这使得徐伦心中刚压下去的怒火腾然而起,一连串母语脱口而出,

“Son of bitch, Fuck you all!!”

伴随这一声怒喝,一个混混被徐伦一脚踹飞,另一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徐伦扼住咽喉抵在垃圾桶上。

徐伦恶狠狠比了个手势,“哐哐”两声,那混混就被砸进了垃圾桶,瞥见另一个混混要逃,干脆祭出石之自由,把人从巷口扯了回来,又是两拳, 两个混混再起不能。

然后就是那个录像的家伙了!徐伦没有半分犹豫,转身向亮起红光的方向追击。

在追过了两条街道之后,徐伦顺利逮到了人,一把揪住其后颈。

“还挺能跑的嘛!”

要不是有石之自由的感应,她险些追丢了,见人死死的将摄像机抱在怀里不松手,徐伦也不多想,照着后背就是一脚,“你这家伙,到底利用这些东西伤害了多少人!”

“您误会了,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想要帮你。”

“帮我?用录像带录下那种事,好方便他们以后勒索我?”

“不是的,是留下他们犯罪的证据——”

徐伦不由分说又是一拳,“随你怎么说,先把录像带交出来!”

见人不动,徐伦没了耐心,就要出手抢夺,

“您也是替身使者吧。”

徐伦心下一惊,石之自由随即挥拳到了那人门面,却不见那人有任何反应。

“看您的架势,应该经历过不少替身战斗,想必此时您的替身就在我面前,对准了我的要害。”

徐伦这才仔细打量对方,利落的中分发,穿着平常的半袖、长裤和帆布鞋,身上别说纹身,连个耳钉都没有,就像是她白日在预科班见到的普通学生,干干净净的。

“你是谁?”徐伦仍抱有警惕。

“川尻,”棕色头发的青年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回答道,“我的名字是川尻早人。”


时年24岁的川尻早人,是普通的上班族。

在1999年的那场决战中,他们战胜了死神一般的吉良吉影,同时,川尻家也失去了唯一的进项,妈妈川尻忍不肯相信爸爸已经永远无法回来,固执的守着那个租金高昂的宅子不愿搬离。而他甚至都没有办法告诉妈妈,她所爱上的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爸爸,而是披着爸爸面皮的吉良吉影。

为了维持生活,早人高中毕业之后没有继续考大学,且不说昂贵的学费,就是每所大学的报名费,对于财政窘困的川尻家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因此,在其他同学都尽情放松等待大学开学之时,早人拿着自己薄薄的一页简历开始了忙碌狼狈的找工作生涯。

多亏以前存下来的录像带,他被杜王町本地一所小型录像带店的店主看中了。

店主是个天马行空的理想主义者,总想拍出一部惊世骇俗的作品来,而早人就是他相中的摄影师。每逢清闲时候,店主就会关上店门,带着早人到海边、林中、公园里、大街上各处拍摄。早人总是摸不清店主想拍的到底是什么,开始还什么都拍,后来就随心所欲,捕捉自己想要的镜头,这反而得到了店长的赏识。

后来,店长带着他的电影梦去了天国,而那所小店就被无儿无女的他留给了早人。

08年,金融危机席卷亚洲,杜王町也被波及到,人人灰心丧气的时候,租录像带的反而多了起来,不过由于地租的升高,和大资本的兼并,小店并没有坚持多久,就被东京的一家大型数码品牌收购了。

现在的早人,正是那家数码品牌的员工之一。

如今的上司,是个自视甚高的东大高材生,在他眼里,连大学都没上过的早人自然是且懒且愚的,于是乎,他总是摆出一副同情和照顾的语气,将一堆无聊的文本工作交给早人,“只要照样子把数据填上就可以了,很容易吧,哪里看不懂随时来问我。”“好好干,这么好的工作,像你这样的人,可是找不到第二份了。”

他说的倒也不算错,如今的工作清闲不说,工资也比原先小镇录像带的盈利要多,但同时的,东京的消费水平也高,每月消耗在生活用品和房租上的钱比之前翻了好几倍。

在加上要寄回家去的钱,捉襟见肘对他而言,不只是一个形容词。

因此,他找了一份兼职,给一家侦探社打工,内容并不固定,但大多时候都是要跟踪某个人,拍一些照片或者录像发给侦探社,依照片和录像的价值收钱。

说实在的,比起清闲的工作,他更喜欢这一份兼职,毕竟更接近他的兴趣。

唯一的缺点就是时不时面临点危险,为此他将东京大大小小的街巷都研究了个透,以便逃跑。这招还挺管用,至少,今天是他做兼职以来第一次被人逮住。


“所以,你是受了委托,跟踪刚才那两个小混混?”徐伦将信将疑。

“是的。”早人点头,“对不住,我其实跟一位姑娘商量好了,由她来做诱饵,没想到——对不住您。”

“嘛,既然不是和那混混一伙的,那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

“医院就不必了。”早人拒绝道,进入21世纪之后,疾病似乎忽然多了起来,医院里看病的检查的,挤的水泄不通,现在过去,又不是急病大病,只是排号就要到明天了。

刚才踢他那两下可不轻,徐伦有些心虚,“那个,我小舅公是很厉害的医生,他现在在我家,你要不跟我回去看看。”

是还对他抱有怀疑吗?早人检查了下相机,没什么大问题,准备再次拒绝,身后却传来几声呼喝。

“就是你这家伙吧。”

一群穿着披着新潮外衣的破烂的家伙手里拿着橄榄球棒和水果刀向两人逼近。

徐伦沉下脸,目光在早人和这群人中游移不定。

早人则几乎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冲徐伦喊了一声“逃!!”,转身就跑。

但是随后,他就看见率先出手的那两个混混手中的棒球棍击中了他们的同伴,随后整个巷子都混乱起来,那群混混好像是在表演什么后现代舞蹈一般,有的惊恐的扭动着四肢,有的原地转圈,有的腾空飞到了垃圾桶里,每当有人举起武器向他们这边袭来,总会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击打到身旁的同伴身上。

在早人的惊愕中,徐伦缓缓走了过去,像是动作片里的主角一样,拳脚带风,很快,将所有的混混都放倒在了地上。

“呀嘞呀嘞,你们不是一伙的,我算明白了。”徐伦用石之自由将混混们捆好之后,回过头来向早人道,“但眼下这情况,你还是解释一下吧。”

早人从惊愕中回神,看向立在一地残兵混乱小巷,女武神一般的徐伦,忽而升起一种熟悉感,见徐伦因没得到回应而皱起眉头,忙道,“我会好好解释的,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赶紧去救一个人。”

徐伦一愣,“你的雇主?”

“不,是和我事先商量好做诱饵的那个女孩。”


“您才来日本不久,想必不清楚,在日本,尤其是像东京这样繁华的大都市中,有一条几乎摆在明面上的黑色商业线。”

他们骑着徐伦的摩托车赶去拷问出的地点,早人在呼啸风声中,附在徐伦耳边,向其解释,

“说来惭愧,风俗业的经济产值占日本国民产值的30%以上,虽然之中也包涵游戏厅等,但,各类陪酒的场所盈利绝对占大头。高额的利润,会让资本不顾一切。”

“未婚妈妈,单亲家庭的妈妈和少女,离家出走的女孩子,甚至只是性格内向的女学生,但凡被他们遇到,哄骗恐吓,威逼利诱,最后都会成为他们的摇钱树。”早人苦笑一声,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雇主死活不肯报案了,“我这次是不小心踢到硬板子了。”

“那就干脆把他们的店掀了!”徐伦听得火大,狠狠唾一口道。

“政府中的政客议员们也曾几次掀起过整顿风俗业的浪潮,但最后都不了了之,你知道反对声最高的是哪些人吗?”

“听你这意思,好像不是那些黑帮或企业。”

“没错,呼声最高的,是民众,还有一部分无依无靠的从业者,他们的口号很响亮,‘守卫日本的传统和我们的生活’,毕竟到现在东京浅草还将花魁艺伎当做了不起的文化,每年举办庆典呢。”早人沉默片刻,“想想也合理,30%的国民产值呢,总不是黑帮逼着他们去消费的吧。”

“啧,真是不爽!” 


他们救到那个女孩,已经是半夜了。

那女孩受的伤很重,又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医院,徐伦只好带两人一块回了家,去找她万能的小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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